我的學佛因緣

 

梁玉明

 

 

我從小是跟著母親信基督教的,但對於做禮拜並不熱衷;上了大學之後,沒有母親盯著,就漸漸忘了耶穌的存在。婚先生信了密宗,常在睡前修法,我好奇地問他唸什麼呀?他說︰「這是密法,要皈依灌頂之後才能學,否則就是盜法,後果很嚴重的唷!」

 

「那麼你帶我去皈依你師父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學!」我難掩心中的好奇。先生說︰「我師父收徒有個規矩,他會先問妳幾個問題,要都能答得上,才有機會皈依。這麼辦吧!我先找幾本佛學的書給妳惡補一下,免得到時候被打回票。」那時我正好辭去文化大學講師的職務,在家照顧兩個學齡的孩子,一有空閒就鑽研佛書,把佛教書局、天華出版社、慧炬出版社當紅的佛書,拉拉雜雜地讀了兩年多。等我自認可以應付一般的佛學問答時,先生說︰「我師父去閉關了,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再等一陣子看看吧!」我心想因緣不具,也無可奈何。

 

又等了一年多,我有點不耐煩了,就跟先生說︰「我與你師父無緣,要另外拜師父去了,咱們將來各修各的吧!」先生說︰「隨便妳啊!」

 

那時兒子已唸小學四年級,跟六年級的姊姊商量之後對我說︰「我們都上學去了,妳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不如妳去上班,給我們一人一把鑰匙,讓我們試試當鑰匙兒童的滋味好不好?」我說︰「不能試試看,決定當鑰匙兒童就要一直當下去了。」看姊弟倆意志十分堅定,於是我翻了翻報紙,正好中華禪學雜誌在徵編輯,我整理了一些資料去應徵,先前涉獵的佛學知識,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原來這是一份耕雲禪學基金會的刊物,我不但接下了雜誌的編務,並珍惜這難得的因緣,以全體一鞠躬的方式皈依了耕雲導師,從此浸淫禪海共計六年。

 

有一天基金會陳董事長跟我說︰「有個圓覺文教基金會辦佛學與科學研討會,不曉得他們在搞什麼名堂,妳去報名參加看看,也好知己知彼啊!」於是我以出公差的心情,參與了第一屆佛學與科學研討會。會場上我一個人也不認識,憑著新聞系出身的膽識,我與身旁的師兄搭訕說:「全場聽下來,我發現到一位大覺者,就是這一位!」師兄順著我的手指望去,開心地說︰「他就是我們的導師啊!妳是怎麼發現的?」我說:「很簡單啊!他說話的時候我專心聽,他停下來幾秒鐘不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心裡空空盪盪的,這就是最好的驗證啦!其他的講者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啊!」會後我送了幾本禪刊給這位大覺者,彼此有了第一次的接觸。

 

隨後第二屆、第三屆我都自動報名參加,第四屆、第五屆我已是圓覺宗的一員了。這中間經歷了耕雲禪學基金會的解散,我把陳董事長送我的投影機,捐給了圓覺文教基金會,並皈依自性修習四臂觀音法。先生取笑我說︰「妳這是帶槍投靠嘛!有沒有人知道妳潛伏很久啦?陳董事長一定知道妳另拜師父了吧?」

 

「知道啊!是他牽的線,我又何必瞞他?」我說得理直氣壯。

 

陳董事長求法甚殷,舉凡叫得出名號的大法師、大居士他都親近過,我希望他也來親近老師,他問我說:「教授有什麼特色?我為何要去親近他呢?」我說︰「教授有法的現量,與我們的耕雲導師無差無別,我在他面前感覺很安詳、很空曠,他說的法我都聽得懂,他的慈悲我也都感受得到,可惜這樣的覺受很難轉述給別人聽,所以才要你親自去體驗啊!」那時耕雲導師尚未圓寂,他遲疑了好一陣子才來親近老師。

 

先生問我另外拜師學到些什麼?我就把探究真心的方法告訴他,也把密宗的真義講給他聽,因為根本沒有什麼神祕的事嘛!最重要的是師父每講一個主題,我都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好比說師父講到時間,說時間的根源在我們的心,心裡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則一切不動,人也就不會老,那就是永恆。那一陣子我每天都在修「不老」,自覺年輕了不少,朋友也都說我容光煥發。遇到親友來借錢的時候,我就自然而然地修假觀,把鈔票看假、把財富看淡。稍有不如意的事,我就問︰「誰在不如意呀?誰在起煩惱呀?」每問一次我執就淡掉一些,問到後來,空空曠曠,彷彿整個宇宙都來分擔我的心事,而我笑著說︰「我心裡沒事了啊!」

 

師父的主題層出不窮︰貢獻主義、佛教的財富觀、佛法與國運、成熟我相、獨立自主、許下承諾、管理、流程、權力、學習……讓我永遠有學不完的東西,那些觀念我不是聽聽就算了,而是在日常生活中隨時拿來用的。一旦觀念正確了,可以輕易地拿掉一些假設,修正一些我執,關鍵只在於看清楚了嘛!久而久之,先生發覺我個性改變了許多,我則發現自己正過著不一樣的生活、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眼前還有許多主題等著我去體驗,我感覺師父所帶領的圓覺宗,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磁能場,而我就像一個小鐵片似的,根本就沒辦法離開!它讓我覺得修行是生動有趣、朝氣蓬勃的。

 

師父說要改變命運很容易,你可以到十二因緣的「名色」去修改藍圖。我一聽就懂了,這一陣子已悄悄地去做了一些修改,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我真是充滿了好奇與期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