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解脫門」與「出菩提路」(下)

 

 

梁乃崇教授指導

 

時間:200452

地點:新竹─台中─台北連線法會

紀錄:張春美

整理:汪滿妹

 

 

進入「眾生相」才是菩薩

 

蔡:老師,上午您講的拿破崙例子,好像拿破崙也沒啟發約瑟芬的真情?

 

師:看起來好像是這樣,不見得就一定能夠啟發。要能夠啟發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你要能進入「人相」,就是你要做菩薩;若停留在「我相」這個範圍跨不出去,要啟發別人心中的佛性,那是啟發不出來的!你自己可以做到,但是要啟發別人心中的佛性,那就很難了。所以要做到能夠啟發,至少必須要進入「人相」,最好比「人相」更高,進入「眾生相」才是菩薩。如果連「眾生相」都沒有進入,就沒有辦法成為菩薩,如果用《金剛經》的標準還要進入「壽者相」,並且要離四相,才是菩薩。不過我沒有選擇那麼高的標準,我只選擇起碼的——進入「眾生相」,你就可以稱為菩薩。雖然說最好能進入「人相」,啟發人的真愛才能成功,不然效果是不容易出來的;但大家也不要認為,我還沒有超越「我相」,所以我就可以不用做,不要這樣想。即使連「我相」都還沒有超越,你還是可以做的。做下去,你的「我相」容易健全,然後才有機會超越「我相」。所以能否達成菩薩度眾的工作,菩薩的大願要做成功,是要下很多功夫的!

 

張永芳:《圓智天地》裡講:以《金剛經》度他。以《金剛經》度他,怎麼做?我自己是有這樣的解釋,不知是否合宜?曾聽老師講過:「進步的狀況是像螺旋般地向上的。」一直以來就深印在腦子裡,所以我喜歡這樣的描述:追求真善美,是以一個寬廣無限的心在追求,然後是一個螺旋向上地在提升。為什麼我會這樣講?所謂螺旋向上,是因為它不執著在任何一邊,一直執著就不是「是名」的狀況。早期老師是強調要先入解脫門,現在的想法稍有修正,但我心裡還是一直覺得不是很苟同,我還是認為應該是老師早期的想法才好。老師現在的說法,在消業、幫自己成長上,是很值得的;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甚至於自己都被困在裡面,也不知道進步的話,就會被扯下去,那就不對了。我們有討論到這些,請老師幫我們再解釋清楚,看看我們這樣的想法有沒有要做調整的?因為我還是堅持要先健全「我相」了,再進入「人相」開始做。

 

師:你堅持這個喔?我看你堅持的應該是:要先入解脫門,再出菩提路。

 

張:我有問過老師,像馬來西亞的師兄劉秀玲、曾惠美她們從我相到人相的修行過程能比較嗎?您說:已經開悟的人和沒有開悟的人在做的,不能比。

 

師:所謂的不能比,是什麼不能比?

張:應該是開悟狀況下的所做的人相的情況。

 

師:你是說一個入了解脫門的人,或是一個開悟的人,從「我相」進入「人相」的深度、成果,和另外一個還沒有達到的,這兩個是不能比的。

 

張:從「我相」進入「人相」,一個是有開悟、一個是沒有開悟的狀況,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請老師開示,讓我能夠再觀察清楚。

 

師:好,你把它解釋成不能相提並論,是因為一個是有開悟的人所做的就比較好;而一個是沒有開悟的人所做的就比較差。是不是?

 

張:我的解釋是:在做修行上的自我成長,是值得的。一個本來沒有開悟的人,做了這些努力還是很值得的。但是要警覺到是螺旋向上?還是每況愈下?我是這樣的看法。

 

師:為什麼沒有開悟的人,就會螺旋向下,一個是有開悟的就會螺旋向上?

張:有開悟經驗的人應該會清楚一點。

 

師:開悟的人本來就是這樣嘛!開悟的人因為努力的成果,當然是螺旋向上啊!而沒有開悟的人,進入了「人相」,並不會把他原來就螺旋向下的問題加強,只會讓他進步而沒有害處!你這樣的比較,要否定的不是這個人,而是要否定一件事情,你認為:還沒有開悟,不要去做進入「人相」的事情;要做的話,開悟以後再做。你的論述應該是這樣吧?

 

張:假如照老師現在修正的作法,比較有一點像「普度門」的方式;以前比較像「普覺門」。

師:我想這也不是「普度門」,這個應該是「普覺門」——做的是幫助大家覺悟這件事!所以你的論述基礎不成立。一個沒有開悟的人,他去努力從「我相」進入了「人相」,絕對不會增加他向下沈淪的機會,根本不會;反而會增加他向上提升的機會。

 

張:對啊!

師:那樣子做,可以幫助他更容易進入「解脫門」,所以你的論述基礎是錯的。這是想太多了,這樣就叫做「妄想」、叫做「意不調伏」。

 

張:圓覺宗的宗旨裡說以《金剛經》度他,要怎麼做呢?

師:你讀那句話就知道了:「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度者」這就是度他呀!

 

陳瓊森:老師好!我在旁邊這樣聽了之後,我想從另外一個方式來問,看看能否有助了解。我們如果強調入「解脫門」的話,入解脫門可能不管是開悟了,或已經到了阿羅漢的境界,可以完全對「空」掌握了。可不可以請老師說明一下:拿菩薩與羅漢來比的話,要做到幾地的菩薩才會高於羅漢?比較初地的、或未入初地的也可以稱為菩薩嗎?他們其實是還沒有完全入「解脫門」,他們是不是也在做出菩提路的工作,在做菩薩行?

 

師:對,是這樣。

 

 

每個人都應該走適合他的過程

 

陳:這樣,可能某些人的個性比較偏空的,修羅漢行的,一門深入,深入到了比較究竟時,最後才去做出菩提路;可是另外初地的菩薩沒有完全到入解脫門,可是他就一直在做出菩提路的工作。如果說再回來看更廣大的社會大眾,做善事的人很多啊!層次也有不同,那麼做善事的眾生,從某一個層面或角度來看,其實已經超越了「我相」進入到「人相」才會去做這個服務奉獻嘛!這個也是比較屬於未入地或初地菩薩。他們一樣是在做出菩提路的事啊!這樣講是不是可以來幫助釐清張師兄所問的問題?我想:我們在努力的過程中,還沒有開悟的,還沒有入解脫門的,在自己的工作上,一面修行,一面做善事,這樣比較合乎生活的實際狀況,可以幫助這個理論的釐清。不過,我還會比較關心,如果還沒有開悟的話,要怎麼有助於一面修菩薩行、出菩提路?

 

師:陳瓊森把這個問題,問得更貼近我們生活的實際狀況。是這樣的,有的人比較會關心別人、會幫助別人,在這個社會也有很多的;當然有的人是自私自利的,一點也不關心別人。這樣的人不一定是修行人,不一定是菩薩或羅漢,就是一般的眾生。所以,在眾生裡就有類似羅漢乘(小乘)、菩薩乘(大乘)的差別;而佛法也有小乘、大乘之分。佛教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分別呢?其原因是眾生就有這兩種的不同。對於只要管自己的,他不會關心別人的,這樣的人如果他還想修行的話,跟他講菩薩乘是沒有用的,他聽不懂,也不要聽;這個時候教給他的佛法就是羅漢乘——小乘的佛法,他要的就是這種。對於另外一種,他很會關心別人,會幫助別人,這樣的人如果想修行,你跟他講羅漢乘的佛法,他聽了以後就會覺得不對味,不是他要的;但是如果你拿菩薩乘佛法給他聽的話,一聽就會覺得這個就是我要的。所以,所謂的小乘、所謂的大乘佛法,根本就是為眾生而設的,因為有這樣的大乘、小乘的根器的眾生,所以才有這樣的佛法。到底哪一個好?沒有好、壞,適合的就是好!在我們的社會裡,像張永芳就會認為以前我講的比較好,就是這樣啊!如果說有人覺得這樣不好,就會喜歡我後來的講法。其實以前我兩種都講過的,現在也不是只講一種,而是強調兩者同時做而已。經過這麼一強調以後,有很多人聽到了以後就很歡喜!以前我講了入解脫門、出菩提路同時做,他沒有接受到這個訊息,但是他是想要這個東西,現在把這個東西強調了,被他聽到了,就覺得很好。喔!你覺得很好,那就是很好,那就是適合你的。

 

至於說到底真的是哪一個好?沒有辦法說哪一個好,只能說適合的就是好。為什麼這麼講呢?就像張永芳,因為那個不適合你,所以你會編造了一個理由,說它是壞的,當你認為那個是壞的,那就真的是壞的,雖然我把你的理由破掉了,不過你還是表示那個比較好。那表示你自己已經知道,你適合先入解脫門再出菩提路,但這個地方並沒有說。也沒有說你一定要改變,不然就不好,沒有。你覺得這樣好就是這樣好,那我為什麼要把你的理由破掉?因為有很多人自己不清楚,聽你這樣講以後,會被你搞糊塗的;只有他自己很清楚時,才不會被你搞糊塗,可是就是有很多人會搞不清楚的。這些情況我就要把它掃除掉。那麼到底哪個高,哪個低呢?本身沒有高、低可言。如果說菩薩乘的比較高,原本我們喜歡羅漢乘的,因此我就要拿菩薩乘的佛法來修。

 

張永芳:因為老師您有一本書「優婆夷問法錄」?

師:事實上,我是講我自己的過程,我只能夠拿出我自己的過程來說,其他的人的過程,我也不知道啊!問題來了:我的過程就是所有的人應該走的過程嗎?這樣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應該走適合他的過程才對。

 

講到這裡,陳瓊森這樣問,我還要再加以說明。這一回教大家入解脫門與出菩提路可以同時做,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內容,就是教大家尚未入解脫門時,如何出菩提路?這個部分以前沒有教,因為那時我還不會教,還在摸索怎麼出菩提路呀?到最近我才摸索出來,我才弄懂怎麼做。我是要入了解脫門,才能出菩提路;可是入了解脫門,怎麼出菩提路那時也沒有人教我啊!整個過程是我自己摸索的,佛經裡面也沒有啊!當我會做了以後,才知道佛經上面有啊!不會的時候,看那一段根本看不懂,不知道它在講什麼。

 

所以,我現在多了一個東西——知道怎麼出菩提路,我第一個知道的是我怎麼出菩提路;而你沒有入解脫門時,也可以出菩提路,怎麼出?這才重要。如果沒有這個東西,不叫「出菩提路」,叫「做眾生」。這回教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可以讓你未入解脫門時,就同時可以出菩提路,而且不難,也不需要入解脫門才會,我講的內容最核心的東西就是這個。所以我已經改變了出菩提路的困難的性質!以前我學的時候,只學到入解脫門,至於怎麼出菩提路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摸索的;現在不但把這個摸索出來了,還附帶了一個產品——不需要入了解脫門,就可以出菩提路的方法,而且是很簡單可用的方法。這個部份可是佛經裡沒有講到的啊!也不是說佛經沒有講,是我懂了以後,才知道《華嚴經》裡都講了。《華嚴經》裡講的那十個莊嚴,就是在講這個。佛經是懂了以後,才可以讀的啊!看懂了以後,才知道原來我做對了,所以佛經對我而言,是後知後覺,沒有辦法幫忙我先知先覺,它是幫助我事後印證的工具。沒有人這樣解釋的,我帶來的方法,對於我們學佛的人而言是第一次!

 

 

壓制的力量解除後效果大增

 

有了我提出的這些方法,我們才可以未入解脫門時,就同時出菩提路;但在我還沒有提出這些方法時,入解脫門與出菩提路要同時做,是不成立的。所以張永芳說的「優婆夷問法錄」是我二十幾年前的修行心得,還沒有現在的成果,當然會那樣說了;現在我的條件、體會都不同了,我也在進步演化。不能拿二十幾年前的梁教授反對二十幾年後的梁教授吧?這是不成立的!正如同釋迦摩尼佛早期是小乘的佛法,後期轉到大乘佛法——因此若拿早期的佛經,來反對後期的佛經,這也是不適合的!我之所以能夠提出這個方式,是因為我已經突破,已經找到出菩提路的方法了。要我講出來,是要有些因緣的;而且我也常常喜歡讓大家自己去發覺,不需要我講。這樣的內容出來了以後,讓很多人覺得獲得了好大的力量。在美國上完高級班時,全體學員都有共識,好多人都發了要弘揚圓覺宗的大願啊!以前他們的願望會被壓抑,心想:「我哪裡夠資格呢?」會這樣自我設限。這回的說法教出來了以後,壓制的力量就解除了。這是在美國講這個的效果。

 

張永芳:以前您並不主張普傳讓很多人來學,因為即使吸引了很多人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修好,您說過那樣不算多,要修得出來才算數,您有這樣的看法嗎?或者那是以前的?

 

師:有啊!現在還是這樣。

 

張:所以這個就沒有問題了。根據我的觀察,好像弟子中那些比較能修出來的還是先一門深入的。可是您現在新的作法不一樣了,這個做法若經過科學驗證,證實的確會得到更多的成就,那我就有服氣了。假如說,只是一個很power的想法,那麼我還是會認為是:即使有一大堆人來學,並沒有真正修得好時,那就不算多。我們將拭目以待,會有更多新的人修得好,愈來愈有power,謝謝。

 

師:若只是讓你服氣,那就太沒意思了。這個東西的重點根本不是在要讓誰服氣不服氣,也不是在多不多,那是很早二十年的時間,而這個才幾個月啊!強調這個才提出來幾個月,怎麼比成果?事實上,幾個月已經看得出來了——過去教完高級班的課程以後,那個力量沒有那麼大;這一回教完,他們感受到的power、推動力很強!從這裡就已經知道了,不是沒有,只是不會看;會看的話,一定看得見。

 

師:汪滿妹你當時也在美國的現場嘛!我說的情況,你是不是在那個現場也感受到。那你知不知道,這個感受是不是因為我的教法在這裡做了調整的關係?你連得起來嗎?

 

汪滿妹:現場可以感受到美國同修的改變非常的大,我剛接觸到美國同修的時候,我的感覺是:「怎麼搞的?美國的同修怎麼那麼苦啊!」當時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苦」字。和我在台北接觸同修的感覺不一樣,後來才知道他們有些問題卡住了,所以沒有辦法自在。上了高級班課程以後,老師強調未入解脫門,也可以出菩提路時,他們的心結才解開,大家都眉開眼笑的。

 

師:所以你所看到的那個苦相都一掃而空了,是不是?那他們都透露出燦爛的歡喜心是嗎?

汪:對。我在隨行日誌裡都寫了。打算與臺灣的同修分享這個非常殊勝的感覺。

 

師:你那篇文章,是不是可以把今天在作法上強調的部分再凸顯一點?

汪:喔!再多寫一點就是了,我那一部分並不是寫得很多,只是輕輕的點到為止。

 

師:你是有寫,但只是點到而已。事實上,這個地方是非常強烈的。

汪:對啊!很多人都痛哭流涕,甚至講不出話來,很感動的。

 

師:所有會抑制我們菩提心的那些框框條條,被拿掉了,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汪:覺得就像孫悟空的緊箍咒,忽然被拿掉了,然後變得很自在的感覺了。

 

陳昌祈:我不是有問題,我是有感想。梁先生回國時,我也跟您談過了,以前看到別人很多是小乘;而我原先以為自己是大乘。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比較大的小乘而已,是比較積極、比較廣一點的小乘。自從您這樣提出來這些想法以後,大乘的面貌就比較清楚了。其實這些是滿大的改變。

 

師:陳昌祈有告訴我這個事。他原先認為自己是大乘,別人是小乘,聽完我跟他講的這些東西以後,才發覺原來自己只不過是比較大的小乘。真正大乘的胸襟原來是這樣子啊!或許我們以前那小乘中的大乘,也可以算是大乘吧;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就叫做「無上乘」的面貌!

 

張家杰:請問老師,之前在中級班時,您講假觀跟空觀可以同時修,同時修就是中觀;現在入解脫門跟出菩提路同時做,是不是也就是修中觀?

 

師:對。

 

張:是否一定要上完中級班後三個月才能上高級班?

師:是。但也不一定,可能也有一起上完的課程。

 

張:聽完work shop老師講入解脫門、出菩提路可以同做,出菩提路就是運用那個相來啟發人心中的佛性。所以最近心情改變了,以前早上起來時,棉被是亂堆的,現在會去把它摺得整整齊齊。這樣是不是就在出菩提路?

 

師:是。

 

左師叔:我想這個觀念的確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在修行過程中,其實我們這樣一步步走下來,一步步在修正,大家對這個觀點的啟發所帶出來的力量,這對個人修行與圓覺宗的發展是非常的好。但是我個人沒有參加美國這次的活動,我剛剛是在反省我自己。如果一個人像我們沒有這個機緣,去參加這個work shop,但是那個靠的是外力,如果梁先生沒有走到這一步,如果Helen的指導師沒有來指導的話,面對他的生命時,他如何在沒有外力的啟發下,自己走出來?我覺得還是更深層地去思考,真正的修行人還要真正的知道這一步。所以我相信後面還有層層的東西,等著一步步去突破。佛會跟我們說這個宇宙的真理實在太奧妙了,要去探索。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大家要把佛性啟發出來,然後自己要能夠走。憑著大家的智慧,藉由互相的激盪,然後有更深層的智慧會一起帶出來,我相信這條路是一定的。我可以感覺得出來這條路是無量無邊的,後面一定還有更多的東西,大家一定還可以更上一層樓,自己要怎麼修行,是每一個修行人自己要去面對的。

 

師:我想這是確實的,而且也不是說我這一個突破講給大家聽,就幫助了大家突破,那這個部分好像你們就沒有事做了,要等待下一次更高層次的突破來讓你們去做,不是這樣子!固然有更高層次的,即使是現在我教給大家的這個部分,並不是我教了你就能得到,你必須自我突破了,你才走得到。所以並不是你沒有突破,你能夠懂就是你突破了,只不過突破得比較容易,只是這樣子而已。因為如果只是聽我這樣講,就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麼;我覺得不會的。真沒有做什麼,你大概只是理解而已,不會真有突破。

 

這個一定有外力吧!因為這個部份已經進入了「自覺覺他、自度度他」,一定有別人的參與;若完全好像是自己內心的突破,那是小乘的佛法。從自我做基礎,這個基礎必然有別人。這個地方是要懂得法性的,若只在自性做的話,那麼跟法性的關係是隔絕的。從自性進入了法性,這個沒有什麼基礎了,法性是大家共有的,沒有再分你我,你我的這一個因素已經連根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