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講座《楞嚴經》(五)

(卷一,二,pp.4054

 

時間:2015412

地點:台北襄陽精舍

主講:智崇上師

紀錄:吳筱慧

整理:王修堂/郭藤輝

 

(楞嚴經的第四十頁)

 

在前面有一個重點,就是最後釋迦佛問阿難:「那你的心是什麼樣子?」阿難就說:「那個能推想的,就是我的心。」結果釋迦佛馬上說:「錯!這個不是你的心。」釋迦佛一說他錯,這下子就把阿難嚇倒了:「如果這不是我的心的話,那我就沒心了,如果這不是我的心,那麼我學佛啦、供養佛啦、拜佛啦,還是用這個心啊!若這不是我的心,那我就沒心了。」那這個時候釋迦佛告訴他:「我那個能推就是你的心的話呢!這個能推的心,在離開別的東西(前塵)十,它還有分別性,就是離開了那些有形有相的對象,,它還有分別性,就是說它還能夠能推啦!那麼這才是你的心。」(在第三十三頁第三行)

 

若離前塵有分別性,即真汝心;若分別性離塵無體,斯則前塵分別影事。

 

現在我問大家一件事,你們是不是還是覺得那個「能推」就是你的心?我覺得他說的這個,是我們大多數人都這麼覺得啦!阿難他回答,,也是我們的回答吧?但是佛說這個不是,那你們有沒有想「那完了!」,有沒有這種震驚?如果你們也不覺得有什麼震驚,哈!哈!那後面這樣子講下去就不生動了,是不是?其實楞嚴經這麼講,釋迦佛跟阿難之間,這種互相的對答,,阿難問那麼多的問題,祂這樣子來回答是相當難懂的,過程是相當的複雜。但是,我知道我們這裏有人因為聽過我講類似的東西,我所用的那個講法沒有那麼複雜,因為沒有那麼複雜,所以覺得容易懂,祂講得那麼複雜,反而使大家在這整個過程中這麼一聽下來,頭都昏了,不過我覺得有些人如果自認聰明的話,可能需要被這個複雜的過程修理一下。因為我就把它講得那麼簡單,你們反而覺得這裏沒有聰明才智,也沒有學問,講得那麼複雜才有學問,才有聰明才智,就是因為這個阿難太聰明了,所以釋迦佛就要跟他講那麼多、那麼複雜的內容,正好釋迦佛比阿難還要更聰明,所以就有這個辦法啊!我呢就是笨笨的啊!所以我只會把它弄成簡單的東西來講,正好你們就聽我這個簡單的,也只好跟我一樣笨笨的,哈!哈!

釋迦佛說:「離前塵,你的分別性還在的話,那個就是你的真心。」我上次有提到,嚴格說來這個還不是,因為到這樣子如果是的話,這個心就是你的心了,那這個心還在第七識-末那識,因為末那識它就是有分別性,它可以脫離內六塵(名色)而單獨存在,但是第六識,即意識,離開六塵它就不存在了,所以它還有這樣子的情況,「啊!這才是你的真心」,不是本名才是真心嗎?為什麼的七識()就是真心呢?釋迦佛這樣子,說錯了嗎?也不是,因為這是聽者程度問題,要這樣講阿難才能夠接受,剛好在他可以接受的地方,所以佛經並不是在講「哪一個最究竟?哪一個最好喔?」通通是在講哪一個最適合你,能夠讓你懂,你懂了,那就講到那裡,就如此而已,那這個經為什麼還要繼續講下去呢?其實也是要把這個部分更深的再推下去,講給阿難聽,所以他沒有辦法一下子跳到最究竟、最後面,祂要一步一步推演下去,還是要有階梯的。

 

(四十頁)

祂就想要找一些人來說明,各別舉出自己真實的體驗來告訴阿難,所以呢就找了那個五比丘、憍陳那他們來說說他們自己學到的,憍陳那他們學到的正好是學到那個所謂離開前塵還有分別性,那就是我的心,他們就是學會這個,而且開悟修成了羅漢果,就是這麼樣的人,而且那是釋迦佛第一次度眾生所度的五個比丘。

 

時憍陳那,起立白佛:我今長老,於大中眾中獨得解名,因悟客塵二字成果。世尊!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宿食事畢,俶裝前途,不遑安住。若實主人,自無攸往。如是思惟,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為客義。又如新霽,清暘升天,光入隙中,發明空中諸有塵相。塵質搖動,虛空寂然。如是思惟,澄寂名空,搖動名塵,以搖動者,名為塵義。

 

「時憍陳那,起立白佛:我今長老」,這一段就是憍陳那講他的體驗,這個憍陳那起來就跟佛說:「我現在已經是成為長老了。」就是老前輩,那用我們現在的話就是大師兄,這意思啦!

「於大中眾中獨得解名」,

在眾多的修行者中,他就是得到了個解名,即他們有瞭解了、懂了的名聲。

「因悟客塵二字成果」,我得到這個解名,是因為什麼呢?因為悟「客塵」二字,體悟了這個客塵兩個字而成羅漢果的。

「世尊!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世尊!譬如旅客到旅館去投宿,要住也要吃東西。

「宿食事畢,俶裝前途,不遑安住」,但是住完了、吃完了,以後還是要整裝離開的,不會一直住在那裡。

「若實主人,自無攸往」,只有旅館的主人,才會一直住在裡面,不會離開。

「如是思惟,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為客義」,所以呢他就想這個事情,那個不長住在裡面的就叫「客」,長住在裡面的呢才是主人,住在裡面的主人是不走了,所謂「住」就一直住,停留在那裡不會離開;如果是客的話,是會離開的,不會停留不走,所以以不住者名為「客」。

「又如新霽,清暘升天,光入隙中」,又譬如太陽出來了,然後雲層又剛剛打開,光線就從雲中的空隙照下來,這一照下來呢,就把那些雲啊、霧啊的形象,照得清清楚楚。

「發明空中諸有塵相」,這個塵相是什麼?就是那個雲霧啊!有的厚有的薄啊!

「塵質搖動」,那些雲啊、霧啊在那裡飄來飄去的搖動,這就是塵相。

「虛空寂然」,雖然那雲霧在飄來飄去啊,虛空沒有動、沒有飄啊!虛空並沒有在那裡飄來飄去,飄來飄去是那些塵相啊、雲霧啊。

「如是思惟,澄寂名空,搖動名塵,以搖動者,名為塵義」,他就這樣思維,怎麼想呢?喔!那個澄清通透的,在那裡不動的就叫「空」,那個會動來動去的雲霧就叫「塵」。這樣子這個「塵」是不會一直停留在那邊不動,會變動的,所以這些雲霧就叫「客塵」,所謂「客塵」就不是主人,主人是不走的、不動的,那麼自己的心是什麼呢?是「主人」,它不會動的就像「空」,你看空是不動的,而且是透徹的。那些客塵、雲霧是會動的,他就這樣子開悟,就成了羅漢果,就是是體悟這個對吧?他要說的就這個啊釋迦佛要罵這難說:「那個不是你的心。」那是什麼呢?就是他的那個心就像雲霧一樣,在那裡飄來飄去、在變動的,而且不停變動,是沒辦法停在那邊不動,所以祂就說:「你認賊為子嘛!你把會動的那樣變來變去的那個當作是你的心,你就跟著在那裡變動了,你在那裡變動,你就輪迴嘛!輪迴就是在變動,所以你就是認賊為子,你要找到一個,不會跟著變動的,而且你還有分別能力,這時,那個不變動者才是你的真心,那麼你就不會跟著輪迴了。」但是他還是聽不懂啊,聽不懂的時候就要找憍陳那把自己實際的體會說一說,看看他會不會懂,不過說完了看樣子是沒懂,哈!哈!看樣子還是沒懂,還是沒懂。

 

佛言:如是!即時如來於大眾中,屈五輪指,屈已復開,開已又屈。謂阿難言:如今何見?阿難言:我見如來百寶輪掌,眾中開合。佛告阿難:汝見我手眾中開合,為是我手有開有合?為復汝見有開有合?阿難言:世尊寶手眾中開合,我見如來手自開合,非我見性有開有合。佛言:誰動誰靜?阿難言:佛手不住,而我見性尚無有靜,誰為無住?佛言:如是!如來於是從輪掌中,飛一寶光,在阿難右。即時阿難,迴首右盼。又放一光,在阿難左。阿難又則迴首左盼。阿難又則迴首左盼。佛告阿難:汝頭今日,何因搖動?阿難言:我見如來出妙寶光,來我左右,故左右觀,頭自搖動。阿難!汝盼佛光,左右動頭,為汝頭動?為復見動?世尊,我頭自動,而我見性,尚無有止,誰為搖動?佛言:如是!於是如來普告大眾:若復眾生,以搖動者名之為塵,以不住者名之為客,汝觀阿難,頭自動搖,見無所動。又汝觀我手自開合,見無舒卷。云何汝今以動為身?以動為境?從始洎終,念念生滅,遺失真性,顛倒行事;性心失真,認物為己,輪迴是中,自取流轉。

 

「佛言:如是!」這個「如是」是對憍陳那說的,「你這樣講,對!」

「即時如來於大眾中,屈五輪指,屈已復開,開已又屈。」這個時候如來呢,就在大眾中把他的手就這樣一伸一屈,就這樣子而已,沒有什麼啦!就這麼一開一合一開一合。

「謂阿難言:如今何見?」就跟阿難說:「你已經看到了什麼啦?」你們看到了什麼啊?

「阿難言:我見如來百寶輪掌,眾中開合。」阿難說:我看到如來的百寶輪掌了。管你是不是百寶輪掌,就是你的手掌在那裏眾中一開一合,開合啦!

「佛告阿難:汝見我手眾中開合,為是我手有開有合?為復汝見有開有合?」佛就問這個問題:「你看喔!我手就這樣,那你看到是我的手在那裡又開又合起來,還是你的見又開又合起來?你那個看的能力,也在那裡開合嗎?那他就這樣子來問阿難。

「阿難言:世尊寶手眾中開合」,阿難就回答:「你的手在那裡又開又合。」

「我見如來手自開合」,我看見你的手呢就在那裡又開又合。

「非我見性有開有合」,我的「見性」沒有開合。好!這邊的見性是什麼?沒有很深喔!那個見性是什麼呢?就是看的能力;那個見性就是這個看東西的性質,我這個能看的性質,看的能力沒有開合。「非我見性有開有合」,不是我看的能力在那裡開合,「沒有」,看的能力沒有開合,只看到你的手又開又合。

「佛言:誰動誰靜?」又問阿難啦:「是我的手在那裡動和靜呢?還是你的那個見性,你那個看的能力在那裡又動又靜啊!到底是那一個?

「阿難言:佛手不住」,阿難就說,佛手沒有停止在那裡動嘛!「不住」,就是就在那裡動嘛。

「而我見性尚無有靜,誰為無住?」我這個見性、我這個看的能力啊!連靜都沒有,那還有什麼動和不動呢?「誰為無住」那又還有什麼動和不動啊!「佛言:如是!」佛就說:「嗯,答的對!」

「如來於是從輪掌中,飛一寶光,在阿難右。即時阿難,迴首右盼。」這樣子做輪掌還不夠,他的手跟我們的手是不太一樣的,馬上就放一個光在阿難的右邊,好像我們可以用手電筒一樣的照一個光,這樣子照到那阿難的右邊。我們現在不是有一個powerpoint可以拿一個雷射光在那指來指去,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就放一個光在阿難的右邊,照到阿難的右邊。「拍!照一個光」,很厲害喔!這個就是有神通了嘛!我們現在講就是有神通,他們那個時候對這種神通根本沒有當作一件什麼特別的,可見那個時候的人不會把這樣子的事情當作很稀奇。那一射過來照到阿難的右邊,阿難就往右邊看一看。

「又放一光,在阿難左。阿難又則迴首左盼。」又往左這麼一看。

「佛告阿難:汝頭今日,何因搖動?」佛就問:「你的頭啊!今天在那裡為什麼搖右搖左啊?」哈!哈!為什麼這麼一下子右,一下子左,這麼搖來搖去呀?

「阿難言:我見如來出妙寶光,來我左右,故左右觀,頭自搖動。」阿難就說:「我看見如來放了一個妙寶光」,就是放光,不妙不寶,只要是光,它還是一樣要什麼左右,「來我左右,故左右觀」,所以這麼左右看,這麼樣左右一看,頭就這樣動啦!

「阿難!汝盼佛光,左右動頭,為汝頭動?為復見動?」世尊就說:「你的頭這樣子動,到底是你的頭在動呢?還是你的看、你的見在動?也就是你的能見,你那個能見的能力它在動嗎?

「世尊!我頭自動,而我見性,尚無有止,誰為搖動?」他說:「世尊!那是我頭自己在動,而我那個見性,就是這個看的能力,而我的見性也沒有所謂的停止不停止這個狀況,怎麼會有什麼動搖呢?他這樣子來回答。

「佛言:如是!」答得對。

「於是如來普告大眾:若復眾生,以搖動者名之為塵。以不住者名之為客。汝觀阿難,頭自動搖,見無所動。又汝觀我手自開合,見無舒卷」於是如來普告大眾,就跟大家一起講「見沒有開合」,你們都看到啦!你看,阿難他說是頭在動,見沒有動啊,見性沒有動啊,如果是動的話就是塵。那麼,不停的,不住的就是在那裡動的,不會停留在那邊的,不是靜止的,那麼那就是客。那麼我這個手這麼開啊!合啊!它在動,也沒有停止啦!也在搖動啦!那麼沒停止也就是不住啦!它不是一直住在那邊,那麼我的手在那裡開合,可是你的見呢?沒有開合。

「云何汝今以動為身?」情況就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動的當作是你的身體呢?

「以動為境?」這個「境」是狀況,那麼你呢就認為自己處在動的狀況,以動為境,就是你處在一個這個動的狀況裡面,你為什麼要認為自己的身心是動的呢?認為你的狀況都處在一個會動的狀況呢?

「從始洎終,」就從開始到終了。

「念念生滅,」你的心念一直在那裡生生滅滅啊!也就是開開合合啊!也就是在那裡動,沒有靜止在那裡的啊!那麼你認為你那個生生滅滅的心,就是你的心,這樣子的話不就是遺失真性了嗎?你這麼認定的話,不是顛倒了嗎?你那個「見性」明明不動,沒有開合,靜止在那邊啊!

「性心失真,」你這樣認定不是真實的狀況。

「認物為己,」把那個塵相、客塵,所謂客塵就是會走的、會變的啊!把在那裡變的當作是自己。

「輪迴是中,」所以你就在裡面輪迴。

「自取流轉。」你自己掉進那個輪迴裡面去了,你自己要鑽進去啊!哈!哈!

 

這一段大家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喔!因為實在講得很清楚,不過要變得清楚啊!就是要把它那個比較艱深的文字把它順一順就清楚了,那個艱深的文字如果沒有順的話,這段還是霧煞煞(台語)。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二

 

爾時阿難,及諸大眾,聞佛示誨,身心泰然。念無始來,失卻本心,妄認緣塵分別影事;今日開悟,如失乳兒忽遇慈母,合掌禮佛。願聞如來,顯出身心真妄虛實,現前生滅與不生滅,二發明性。

 

阿難及大眾呢前面第一段那邊講完的時候,他們真的懂了,他們聽懂了,那聽了這個佛的開示呢,聽懂了身心泰然,身和心都很舒服、舒暢、安泰。

「念無始來,失卻本心,」想到啊從無始已來呀,把自己把本心忘掉了。

「妄認緣塵,分別影事;」認那個客塵就是那些客塵做為本心,弄錯了。

「今日開悟,」今天總算懂了,原來這個地方弄錯了。現在懂了,就好像失掉母乳的嬰兒,現在又遇到母親來了,又有母乳可吃了,所以就「合掌禮佛」。

「願聞如來,顯出身心真妄虛實,」希望如來來講一講,來呈現、來顯現身心真妄虛實,身心的怎麼樣子就是虛妄的,怎麼樣子是真實的。

「現前生滅與不生滅,」現在前面的生滅與不生滅,把那個生滅和不生滅兩種性質把它講清楚講明白,

「二發明性。」這兩種的性質把它講清楚明白,這就是「二發明性」。

 

時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諸佛誨敕,見迦旃延,毗羅胝子,咸言此身死後斷滅,名為涅槃。我雖值佛,今猶狐疑,云何發揮,證知此心不生滅地?今此大眾,諸有漏者,咸皆願聞。佛告大王:汝身現在,今復問汝:汝此肉身,為同金剛常住不朽?為復變壞?世尊!我今此身,終從變滅。佛言:大王!汝未曾滅,云何知滅?世尊!我此無常變壞之身,雖未曾滅,我觀現前,念念遷謝,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漸漸銷殞。殞亡不息,決知此身,當從滅盡!佛言:如是,大王!汝今生齡,已從衰老,顏貌何如童子之時?世尊!我昔孩孺,膚腠潤澤,年至長成,血氣充滿。而今頹齡,迫於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髮白面皺,逮將不久,如何見比充盛之時?佛言:大王!汝之形容,應不頓朽。王言:世尊!變化密移,我誠不覺,寒暑遷流,漸至於此。何以故?我年二十,雖號年少,顏貌已老初十歲時;三十之年,又衰二十。於今六十,又過於二,觀五十時,宛然強壯。世尊!我見密移,雖此殂落,其間流易,且限十年;若復令我,微細思惟,其變寧唯一紀二紀?實為年變?豈唯年變?亦兼月化。何直月化?兼又日遷。沈思諦觀,剎那剎那,念念之間,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終從變滅。佛告大王!汝見變化遷改不停,悟知汝滅;亦於滅時,汝知身中有不滅耶?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實不知。

 

這個時候波斯匿王起來呢就說了:我呢那個時候還沒來跟佛學的時候呢,沒有聽佛的教誨的時候呢,有去見叫迦旃延、毗羅胝子,這些都是外道,當時的六師外道當中的外道,波斯匿王有去聽他們講,聽他們說什麼呢?「這個身體死了以後呢就沒有了」,「斷滅」意思就是死了以後就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那麼什麼都沒有了就叫做涅槃,我雖然呢又到佛啊你這邊來聽你講啊,現在還是搞不太懂,到底是死了以後就沒有了呢?還是有的?搞不懂。

「云何發揮,證知此心不生滅地?」我這個怎麼講呢?如何來證知我們的心是永不生滅、永不生滅的地方。

「今此大眾,諸有漏者,咸皆願聞。」今天來聽的聽眾都是有漏的啊!如果是無漏的話這個地方問題就解決啦!就像憍陳那他們就沒有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證到無漏,都是有漏啦!都希望佛來講給我們聽。

「佛告大王:汝身現在,今復問汝:汝此肉身,為同金剛常住不朽?為復變壞?」那佛就告訴波斯匿王:「你現在這個身體啊,我就來問你啦,你這個身體是不是像金鋼鑽石一樣都不會變壞?」「為同金剛常住不朽?為復變壞?」一直都不會變動的,還是會變壞?

「世尊!我今此身,終從變滅。」那他就回答:「我這個身體啊,到最後啊一定是消滅的、滅亡的。」

「佛言大王。汝未曾滅,云何知滅?」你還沒死啊!你怎麼曉得你一定會死?哈!哈!

「世尊,我此無常變壞之身,雖未曾滅,念念遷謝,」我這個會死的身體,雖然到現在還沒死,但是我現在就觀察到那個念念都在變啊!而且呢新的東西都不會停留,新的東西都會變舊啊。

「新新不住,」那個新的東西不會一直都停留在新的狀態,它會變舊啊!

「如火成灰,」就是火在那裡燒啊看起來是沒死,可是它會熄啦就變成灰啦。

「漸漸銷殞。」漸漸就沒有啦。

「殞亡不息,決知此身,當從滅盡!」所以呢到最後就是消失,一直往消失這個的方向呢不停的靠近,所以知道這個身體到最後一定死的啦。

「佛言:如是,」對!呵!呵!你說得對。

「大王!汝今生齡,已從衰老,顏貌何如童子之時?」那就問他:「大王!那你現在的生齡,你的年齡呢已經衰老了,你的顏貌跟你小的時候、孩子的時候,怎麼比較?

「世尊!我昔孩孺,膚腠潤澤,年至長成,血氣充滿。而今頹齡,迫於衰耄,」他就告訴世尊:「我那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皮膚啊還是很光潤、很細的,所有的小孩都是這樣,到年長了以後血氣充滿,就很強壯,但是呢現在已經老年了,就變得衰老了、衰耄。

「迫於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髮白面皺,逮將不久,」就是衰老,形啊就像一個枯木一樣,而且呢精神不太好,不清醒,頭髮呢變白了,皮膚也皺紋一堆,活不久了。

「如何見比充盛之時?」怎麼能夠跟年輕力壯的時候來比呢?

「佛言:大王!汝之形容,應不頓朽。」你這麼說,表示不會馬上死,呵!!「頓」就是馬上、立刻就死掉,慢慢的、漸漸的會死。

「王言:世尊!變化密移,」這個變化是慢慢在變的。

「我誠不覺,」其實你不去注意,沒有覺察到。

「寒暑遷流,」就是一季一季,一年一年慢慢變成這樣子的。

「漸至於此。」不是頓然變成這樣子,是漸漸的。

「何以故?」為什麼這樣啊?

「我年二十,雖號年少,」我年齡在二十歲的時候,雖然還是青年人是不是啊?

「顏貌已老初十歲時;」相對於我十歲的時候,還是變老了。

「三十之年,又衰二十。」三十歲的時候,又比二十歲要老了。

「於今六十,」現在已經六十啦!

「又過於二」是什麼意思?這「過於二」就是現在六十二歲了。

「觀五十時,宛然強壯。」看我自己在五十歲的時候,哇!相較於六十二歲的時候是強壯的。

「世尊!我見密移,」世尊啊!我看這樣子慢慢的變動。

「雖此殂落,其間流易,且限十年;」就看到它慢慢的衰落下去,它是在那麼千變流易,易就是變易,我就以十年十年來計算。

「若復令我,微細思惟,」如果我更仔細去觀的話。

「其變寧唯一紀二紀?」「一紀」差不多就是十二年,也可以說是十年、十年哪,如果我們來看變化呢,用十年十年來觀察的話,我們就看到每十年就是一個變化了,用西方的語言)美國的語言,就是一個decade,一個decade就是十年,因為一紀一紀就是每十年就這麼做一次觀察,那你就看到它在變啊,其實不是十年啊!

「實為年變!」其實每一年都在變。

「豈唯年變?亦兼月化。」哪裡是一年才變,每個月都在變,就是每個月都在變老了。

「何止月化?兼又日遷。」哪裡是每個月在變,每天都在變老,哈!哈!

「沈思諦觀,」靜下心來好好的觀察的話。

「剎那剎那,念念之間,不得停住。」每一個剎那都在變了。

「故知我身,終從變滅。」所以我知道最後我必死無疑,哈!哈!

「佛告大王!汝見變化遷改不停,悟知汝滅;」你現在看到這個變老、衰老啊!這個過程根本就沒有停,所以就了解了「悟知汝滅」,所謂「悟」不是什麼開悟的悟,就是瞭解啦!我啊、你啊就是會死的。

「亦於滅時,汝知身中有不滅耶?」你曉得你會死,那你知不知道你身中有不會死的呢?你曉得你這個身會死啊,那你曉不曉得你的身裡面有不會死的?

「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實不知。」波斯匿王就合掌說:「我實不知」我不曉得。呵!呵!我不曉得我有不會死的東西。

 

佛言:我今示汝不生滅性。大王!汝年幾時,見恒河水?王言:我生三歲,慈母攜我謁耆婆天,經過此流,爾時即知是恒河水。佛言:大王!如汝所說,二十之時衰於十歲,乃至六十,日月歲時,念念遷變。則汝三歲見此河時,至年十三,其水云何?王言:如三歲時,宛然無異;乃至於今年六十二,亦無有異。佛言:汝今自傷髮白面皺,其面必定皺於童年。則汝今時觀此恒河,與昔童時觀河之見,有童耄不?王言:不也,世尊!佛言:大王!汝面雖皺,而此見精,性未曾皺。皺者為變,不皺非變,變者受滅,彼不變者元無生滅,云何於中受汝生死?而猶引彼末伽黎等,都言此身死後全滅?王聞是言,信知身後捨生趣生,與諸大眾踊躍歡喜,得未曾有。

 

這一段很精彩,也講得很實在。

「佛言:我今示汝不生滅性。」我今天來指出你身體裡面的那個不會生死的部分。

「大王!汝年幾時,見恒河水?」大王!你幾歲時見過恆河的水?

「王言:我生三歲,慈母攜我謁耆婆天,」波斯匿王就說:「我三歲時,慈母帶著我去謁耆婆天,那就是拜見耆婆天」,他們那個時候拜的神。

「經過此流,爾時即知是恒河水。」經過恒河,那個時候三歲就知道這個是恒河水。

「佛言:大王!如汝所說,二十之時衰於十歲,乃至六十,」像如你所說的,二十歲的時候比十歲的時候要老,那現在呢六十了。

「日月歲時,念念遷變。」那麼就越來越老,什麼都變了。

「則汝三歲見此河時,至年十三,其水云何?」你三歲見這個恒河的時候,十三歲再看這個恒河水的時候,這個恒河水怎麼樣?

「王言:如三歲時,宛然無異;乃至於今年六十二,亦無有異。」這個恒河水啊!跟那個我三歲的時候看到沒有不同,乃至於今年六十二歲也沒有不一樣。

「佛言:汝今自傷髮白面皺,其面必定皺於童年。則汝今時觀此恒河,與昔童時觀河之見,有童耄不?」你今天老年啦,你面皺的程度一定比童年的時候要皺,那麼你現在觀這個恒河與你孩童的時候觀這個恒河之見,重點在這裡,它一下變成這個「見」了。「有童耄不」有沒有老啊?這個地方轉得很快,而且不著痕跡,可能這個波斯匿王真的這麼轉,如果沒有這麼轉呢,我們會講,唉呀!這個河水也有枯水期、深水期也在那裡變啊,那有不變啊?是不是?所以祂這裡呢就是不是講那個恒河水,不是在講被看的恆河,而是在看恒河的那個「能看」有不同嗎?祂是在問這個,真正要問的是這個,我們讀這段的時候,你要讀到這個地方,沒錯,你年輕的時候的皮膚跟年老的時候皮膚一定變皺了,那就是衰老就有生滅,可是你在看這個恒河的時候呢,你那個能看呢,年輕的時候的能看,跟老年的時候那個能看,有差別嗎?「沒有差別」。

「王言:不也,世尊!」所以他回答的是答這個,但是這個回答,這個地方其實是轉得太快了,如果你沒有轉過來的話,這個地方會看不懂,他不是說那個恒河沒有什麼變化,恒河的水有沒什麼變化,祂是說你看那個恒河的那個「能看」有沒有變化?那其實不需要看恒河啊,我看我年輕的那個臉皮跟現在老的那個面皮,那個能看也沒有變啊,呵!呵!何必一定要看那個恒河,是不是?如果是問這個能看的話,哪一個都可以啊!

「佛言:大王!汝面雖皺,而此見精,性未曾皺。」喔!這邊就變出一個「見精」來了,那就是新名詞啊,其實一個新名詞那樣子出現,是要做很辛苦的說明,但是它沒有,它就這樣蹦出來,這樣跳出來了,但是沒關係,它可不可以那麼跳?我不能說它不可以,因為當時只要那個波斯匿王真的懂得話,這樣子對答就是OK的,如果波斯匿王這個地方沒有弄懂,這樣子跳是有問題,顯然的波斯匿王是可以這麼跳的,但是我們讀經的人不能跳,就是你不像波斯匿王那樣子啊!那怎麼辦呢?那就要靠我來解釋嘛。呵!呵!呵!我現在在講經,那就要幫你們來說明是不是?

「而此見精,」「見精」是什麼?就是「能看」。我們不是有能看、被看嗎?講的就是能看,那他們那個時候沒有變出那個能看、被看,我用能看、被看就很簡單,把這段那麼複雜的東西不要了,不會說得像他們那麼複雜,很簡單就交代清楚,但是當時沒有這個啊!這也不能怪他們,我不能怪他們說:「啊!釋迦佛沒有我那麼聰明,把它弄得那麼簡單。」不能這樣講,為什麼?「因緣不同」,要順著當時的因緣,所以不能有那樣子的想法。

「而此見精,性未曾皺。」喔!這個「能看」的性質並沒有什麼變得老皺,沒有這個事情。

「皺者為變,不皺非變,」皺的話表示它的性質在變了,而這個不皺的話呢表示它的性質沒有變。

「變者受滅,」變的話就會死掉,就是消滅、滅亡。

「彼不變者元無生滅,云何於中受汝生死?」那個不變的話就是它沒有生滅,它既然沒有生滅,如何「受汝生死」,它怎麼會接受你的生死,所以你明明就有一個不會死的、不會生滅的啊!這個地方就指出來了「你有啊!」因為你那個能看不會改變啊!那個能看的那個能力它沒有改變,一直都沒有變,所以你這樣子還為什麼必要去引那些外道的那些話?「喔!這個身體以後就會全滅掉的。」哇!這麼一聽以後波斯匿王就懂啦。

「王聞是言,信知身後捨生趣生,」啊!就相信我死後啊,不會死的,「捨身」這個身體消失了以後,我還是有一個不會死的那個部分。

「與諸大眾踊躍歡喜,得未曾有。」不只是波斯匿王聽懂,當時那些大眾都聽懂,「喔!原來我們有身體裡面有一個不會死的部分。」所以大家都很高興。

 

☆☆☆

好,張訓仁,你直接問。

張:師父,您剛才說那個阿難的程度應該在第七識,就是末那識,那波斯匿王的話,佛跟他講的時候講得更淺,應該是在第六識,識心那一段嘛?

師:不見得,可能更高。

 

張:師父,您看我們在講內容,就是說他說「能看者」是不生滅的,其實我們知道那個念念都在生滅,何止能看者?

師:能看者有好多層次啊。

 

張:對啊!所以它都在滅的當中?

師:沒有。

 

張:他是講說,不滅的意思就是說,祂講給他的程度聽?

師:沒有,祂講它不滅,他懂它不滅啊!末那識會滅的啊!

 

張:對。

師:所以它超過,你說它低於,我認為它超過,那個波斯匿王他是菩薩乘的。

 

張:師父以前說《佛說未曾有因緣經》的時候,有說那個波斯匿王,還有他的兒子之後到哪去了?那時候好想說,波斯匿王好像雖然佛在他旁邊,他當國王,佛這樣子照看著他,他之後那一世走了之後,還是不是很好的。

師:不是很好也沒關係啊!那個好壞無關。

 

張:對!謝謝師父。

師:好!你不需要關心波斯匿王,你要關心你自己這個地方是不是弄懂了。

 

 

阿難即從座起,禮佛合掌,長跪白佛:世尊!若此見聞必不生滅,云何世尊,名我等輩,遺失真性,顛倒行事?願興慈悲,洗我塵垢。即時如來垂金色臂,輪手下指,示阿難言:汝今見我母陀羅手,為正為倒?阿難言:世間眾生以此為倒,而我不知誰正誰倒?佛告阿難:若世間人以此為倒,即世間人將何為正?阿難言:如來豎臂,兜羅綿手上指於空,則名為正。佛即豎臂,告阿難言:若此顛倒首尾相換,諸世間人一倍瞻視!則知汝身,與諸如來清淨法身,比類發明。如來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號性顛倒。隨汝諦觀汝身佛身,稱顛倒者,名字何處號為顛倒?於時阿難,與諸大眾,瞪瞢瞻佛,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顛倒所在。佛興慈悲,哀愍阿難及諸大眾,發海潮音,遍告同會:諸善男子!我常說言,色心諸緣,及心所使,諸所緣法,唯心所現。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物,云何汝等,遺失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認悟中迷?晦昧為空,空晦暗中,結暗為色;色雜妄想,想相為身。聚緣內搖,趣外奔逸,昏擾擾相,以為心性。一迷為心,決定惑為色身之內。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棄之,唯認一浮漚體,目為全潮,窮盡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無差別,如來說為可憐愍者。

 

「阿難即從座起,禮佛合掌,長跪白佛:世尊!若此見聞,必不生滅,云何世尊,名我等輩,遺失真性,顛倒行事?」這個時候阿難就起座,合掌請教世尊:「如果這個見或者聞就聽了算了,也就是這個能看、能聽,它一定不會生滅的,它就是不會死的,那麼世尊為什麼罵我們遺失了真性?顛倒行事?」,前面不是罵他嗎?現在說「你們都有那個不會死的部分」,那我們都有這個不會死的部分啊,你前面為什麼還罵我們是顛倒的呢?我們有這個不會死的啊!這個阿難很難搞啊,呵!呵!

「願興慈悲,洗我塵垢。」為什麼這麼樣罵我們呢?連罵都還要再說明,呵!呵!

「即時如來垂金色臂,輪手下指,示阿難言:汝今見我母陀羅手,為正為倒?」這個時候如來就把他的手臂啊這麼往下指,就這樣往下指給阿難看:「你看我的手啊這樣子是正啊?還是為倒?」

「阿難言:世間眾生以此為倒,而我不知誰正誰倒?」阿難就說:「以世間的眾生認為這個是倒,那麼而我呢不知道什麼是正、是倒?」呵!呵!油滑啦!

「佛告阿難:若世間人以此為倒,即世間人將何為正?」那麼這樣子的話世間人就以什麼為正呢?

「阿難言:如來豎臂,兜羅綿手上指於空,則名為正。佛即豎臂,告阿難言:若此顛倒首尾相換,」那阿難就說:「世間人以什麼為正呢?就是如來你只要把這個手往上一指,這樣就是正,佛就馬上把手這麼往上一指,就立刻問阿難,若這個一正與一倒,連續相換,這樣就是倒啦,那樣就是正啦,要正要倒不是很容易嗎!

「諸世間人,一倍瞻視!」世間人他們這麼看?你的身體與如來的身體。

「則知汝身,與諸如來清淨法身,比類發明。」那麼就知道啦,那你們的身體就叫顛倒身,如來的身體就是清淨法身嘛!換一換也很容易的。

「如來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號性顛倒。」來這麼對比的話,那如來的身就是「正遍知」正的身,那汝等的身呢就是顛倒,「號性顛倒」就是顛倒身,那麼你就來看看,喔!這樣就叫倒嘛,你們說這樣子就這樣,用世間人的觀點來看的話,你的身是顛倒嘛!那如來的身是正的,不顛倒的,是正遍知。

「隨汝諦觀汝身佛身,」那麼你就來看一看你的身跟佛的身,那麼來對比一下嘛,那麼為什麼你的身就叫顛倒呢?

「名字何處號為顛倒?」那你的身是顛倒的,那到底顛倒在那裡呢?這個樣子就是倒,你也沒有倒立啊!那到底顛倒在哪裡呢?

「於時阿難,與諸大眾,瞪瞢瞻佛,」這個時候諸大眾大家都瞢瞢然,呵!呵!糊塗了,就只好看著佛,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顛倒所在。」這個身心顛倒到底是顛倒在哪裡?因為他已經這麼對比嘛,這樣就是顛倒,這樣就是正。那佛身呢?佛是這樣子,那阿難也這樣,並沒有倒立啊!所以他們就搞不清楚啦,就不知道身心顛倒到底顛倒在什麼地方啊?

「佛興慈悲,哀愍阿難及諸大眾,發海潮音,遍告同會:諸善男子」這個佛就大發慈悲,告訴大眾。我常說啊,什麼呢?

「我常說言,色心諸緣,及心所使諸所緣法,唯心所現。」我常說色和心它們的緣,色之緣心之緣,以及心所使,「心所使」就是拿心來調控東西。「諸所緣法」,那麼他們所緣、所關聯的,「緣」的話就是關聯的。那些法呢都是唯心所現,你把這個緣字看成是關聯,色所關聯的、心所關聯的,色與心的各種關聯就是「色心諸緣,及心所使」,即心所推動的所操控的任何部份,以及諸所緣法,所有關聯的法,全部都是心的顯現。

「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物,」這麼深奧的詞句,我就用都是那個「純粹的能知」所顯現的東西,這些都是那個純粹的能知裡面的東西,比較簡單一點,沒有那麼深奧了。

「云何汝等,遺失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認悟中迷?」「云何汝等」,為什麼你們會以把這純粹的能知丟掉了?不可被知的能知丟掉了呢?在那個認知和了悟的過程當中迷惑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晦昧為空,」你呢就把那些不清楚的,「晦」就是模糊不清楚,那些不清楚搞不懂的部分,你就把它當作是「空」。

「空晦暗中,結暗為色;」晦暗空中的暗累積多了就結成「色塵」,就生出色塵了。

「色雜妄想,想相為身。」這個色、色塵再摻雜一些你的想像、你的推想,那麼你就想像出「相」來了,那麼這個想像出來的相,就被你視為身體了。

「聚緣內搖,」這些緣、關聯聚集起來,在身體裡面搖動變來變去。

「趣外奔逸,」又往身體外面奔跑出去。

「昏擾擾相,」這麼一跑出去以後就產生好多混亂,和干擾相。

「以為心性。」就以那個昏擾相為是你的心。

「一迷為心,決定惑為色身之內。」一迷,那個昏擾擾相就是你的心,這個時候你就一定認為那個心就在你所定義的色身裡面,那個心是在這個身體裡面的。你們是不是認為自己的心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就在講這個。

「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你就不知道你的色身,其實是外擴展到外面的山河大地虛空了,全都是你的「妙明真心」裡面的東西,也就是你的「純粹的能知」裡面的東西,但是你就限定「這些全是外面的東西啊!我的心只在我的身體裡面。」,那麼這個狀況就像什麼東西?就像譬如有百千個澄清的大海,你把它丟掉不要,只要灑下來的一泡尿般的那麼一點點水,當作是所有一切。

「譬如澄清百千大海,棄之,唯認一浮漚體,」「一浮漚體」就是一個小水潭,一個小水潭都沒有啦,就是一窪水。

「目為全潮,窮盡瀛渤。」就當做是全部了,「我已看盡所有的瀛海渤海。」

「汝等即是迷中倍人,」所以你們就是迷中迷的人了,呵!呵!在迷中還要迷,又迷進去的迷人,不是迷一層是迷兩次啊,呵!呵!。

「如我垂手,」就好像我的手這麼垂下來。

「等無差別,」沒有不一樣的。

「如來說為可憐愍者。」所以如來說你們是可憐的。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己可憐?好像沒有,呵!呵!

 

【現場問答】

 

張:請問師父,剛剛那個沒有聽清楚,就是說「目為全潮」。

師:就把那一小灘水把它當作是全部的大海。

 

張:那「窮盡瀛渤」是?

師:以前我們就講「瀛渤」就是瀛海渤海,就是全部的大海同一個意思。

張:就是跟上面是同一個意思,謝謝師父。

 

☆☆

張:師父好!我想這邊是不是本師佛直接就是說:「宇宙山河虛空大地,其實都在我們真心當中?」

師:對。

 

張:那就是這個意思耶~

師:對。

 

張:這就是法界十相直接說出來?

師:對。

 

張:謝謝師父。

師:它不是直接那麼說才是啊,我們就是這個樣子啊,可是你不認帳啊。呵!

呵!你認為不是啊,你認為不是,我才罵你顛倒嘛。那個阿難他也一樣,

我已經有不死的啦,你怎麼還罵我顛倒?他不服氣嘛,不服氣啊,祂再更罵

一次,哈!哈!顛倒中的顛倒,「迷中倍人」,呵!呵!

 

☆☆

郭:在這麼講那個真心不是在色身之中,反而是所有的一切在真心當中嘛?

師:對。

 

郭:所以真心在那裡?就是所有一切中間啊,不是,對不起,我說錯了,是所有一切是在真心之中啊!

師:對!

 

郭:謝謝。

師:對啊!是這樣嘛!你所有看到的是不是都是你看到的?那你看到不是在你心

裡面?宇宙無量無邊,用現在的科學講,「也有兩百億光年的長度,好大好大是吧?」宇宙在你的心內,還是心外?再大也是你心裡的東西。再小也是你心裡的東西,後面它關於這個部分啊,在這個第二品後面關於這個部分,阿難還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會把蠻多東西凸顯出來,其實凸顯得蠻好的,也凸顯出非因非果,也凸顯所謂什麼自然不自然,我們現在常常講「這個是自然的。」這邊全部被消除掉,也不過就是這麼講來講去就把它消除了,呵!呵!那些外道的東西全部被駁斥掉,在這個駁斥的當中,我覺得祂都要把它講得那麼複雜,好像過程複雜才適合駁斥那些東西!像我講得那麼簡單,什麼「能知被知」、「不可被知的能知」等東西,好像都沒辦法駁斥那些外道的怪論,因為太簡單了,好像沒得駁斥,但是靠祂那樣講得那麼複雜才能駁斥那些東西,所以我覺得那也很好,講得那麼複雜也是很有意思,不過我看過他這樣駁斥了以後,我也會用我那麼簡單的方法,去把那些東西駁斥掉,我也曉得這麼駁斥了,呵!呵!不然的話我根本想不到那麼奇奇怪怪的論訴,要怎麼樣去駁斥它,想不到的。

 

蘇:我們非常感謝上師,雖然上師說他所整理出來的佛法非常的簡單,但是就像一把利刃,非常鋒利的刀刃,能夠庖丁解牛,把非常複雜的一些狀況,都用他那一把非常簡單的這一把刀,走遍天下,把一頭很複雜的牛支截之後,牛還以為自己活得很快樂,而今天在這個文中我們也看到了一個非常貼切的一個譬喻,就是我們都把那一小攤水就當成是我們全部的世界,小時候丟了一個什麼小東西,就以為我的世界全部毀掉了,其實我們都忘了我們背後還有那麼廣大的天空,可以任我們遨遊,真的是非常感恩上師帶領我們看見那片天空,那各位更不要忘了下一次我們還要在這一片寬闊無邊的天空裡面繼續探索跟遨遊,下次不要忘了同一時間還要繼續來跟我們一起分享。今天,謝謝大家一起來這個地方一起聆聽上師的開示,探索世尊為我展開的精采的世界。